茫茫曠野上,一身紅袍的寶玉踏上歸隱之路,曾經(jīng)的大觀園眾芳化作花魂飄然而至……煙霧繚繞間,一場“紅樓幽夢”的序幕緩緩拉開。12月12日晚,中山市文化藝術中心20周年重頭劇目——中央芭蕾舞團原創(chuàng)芭蕾舞劇《紅樓夢》在文化藝術中心大劇場上演。紅樓群像躍然舞臺,獨創(chuàng)性融合古典意境與西方芭蕾美學,舞繪世家興衰與兒女情長,引起大灣區(qū)觀眾的熱烈反響以及在社交媒體熱議。
據(jù)悉,該劇自2023年首演以來,已在全國多地完成多輪巡演,并于今年9月亮相第27屆曼谷國際舞蹈與音樂節(jié),收獲國內(nèi)外觀眾的高度評價。12月13日,這部中西交融之作將繼續(xù)在中山登臺,為大灣區(qū)觀眾帶來沉浸式的經(jīng)典演繹。

中西合璧:
用足尖詩篇禮贊經(jīng)典“紅樓意象”
早在開演前,中央芭蕾舞團原創(chuàng)芭蕾舞劇《紅樓夢》已在小紅書、大麥網(wǎng)等平臺攢足熱度,不少大灣區(qū)網(wǎng)友直呼“期待已久”,更有觀眾專程異地“二刷”,足見劇目魅力。
作為中央芭蕾舞團集結國內(nèi)頂尖團隊歷時三年打磨的誠意之作,芭蕾舞劇《紅樓夢》最鮮明的藝術特色,便是用西方的芭蕾藝術,為東方古典敘事注入靈魂。
創(chuàng)作團隊突破傳統(tǒng)線性敘事框架,以寶玉踏上歸隱之路作為開篇,通過倒敘手法,將觀眾帶入他的心靈世界——隨著寶玉的凝望,昔日榮國府的聲色繁華、大觀園的草木情深次第展開,從黛玉進府、共讀西廂、黛玉“葬花”,到寶玉挨打、怡紅夜宴、抄家“丟玉”,再到調(diào)包成親與黛玉焚稿斷癡情。一個個經(jīng)典情節(jié)經(jīng)過精心編排,幻化成芭蕾舞的意象化舞姿。
該劇的舞美設計極具特色。適配中山市文化藝術中心的舞臺空間,一塊約12米×9米的巨大墻面懸置于舞臺中央,金紅與純白兩種不同的意境隨著旋轉間交替出現(xiàn),既暗合榮國府的盛衰更迭,又傳遞出中式審美中的留白之美。舞臺前端的紅色細線方格將畫面勾勒得仿佛古籍書頁,點綴著“名園筑何處”等紅樓詩句。這一巧妙設計讓觀眾仿佛穿透紙背,看到《紅樓夢》原著中洋洋百萬言化成舞臺上一幕幕動人舞蹈。
當腳尖旋轉遇上水袖翻飛,當西洋交響樂透出東方神韻。舞蹈語匯,在芭蕾基礎上融入水袖、圓場步等中國古典舞元素,如林黛玉的“弱柳扶風”通過足尖的輕盈顫動與上肢的水袖柔姿呈現(xiàn),既保留芭蕾形態(tài),又傳遞東方韻味。配樂方面,中西融合的音樂語言由著名作曲家葉小綱創(chuàng)作,采用了中國民族旋律、五聲音階與現(xiàn)代交響樂手法相結合的形式。全劇以西洋管弦樂演奏,卻完美表現(xiàn)了中國音樂色彩。

以舞釋魂:
寶玉的宿命感與黛玉的多面性表達
演出前夕,賈寶玉飾演者黎文韜與林黛玉飾演者邱蕓庭接受了本報記者專訪,分享他們角色塑造的心得與創(chuàng)作背后的故事。
與舞臺上古典、飄逸的賈寶玉形象不同,其飾演者黎文韜在舞臺下,顯露出內(nèi)秀、沉穩(wěn)的一面。黎文韜認為,與中國舞講求“氣往下沉”的韻味不同,西方古典芭蕾強調(diào)“向上提拉”的姿態(tài),兩種藝術理念的碰撞需要舞者在演繹中不斷調(diào)整適配?!皠≈兄v述了‘寶黛’前世今生的淵源,他們前世是絳珠仙草與神瑛侍者,這是一個非常大的看點。今生的‘寶黛’與前世的絳珠仙草、神瑛侍者相遇,兩隊雙人舞的穿插演繹非常有看頭?!崩栉捻w說道。
而邱蕓庭則分享了林黛玉的多面性塑造。“對于芭蕾的形象塑造而言,黛玉的身材比較纖細狹窄,在立起腳尖和邁出碎步時,天然帶著漂泊零落的質感,這貼合她寄人籬下的境遇。但是在焚稿的時候,編導不希望黛玉看起來只有柔弱的狀態(tài),她有充滿了撕心裂肺和內(nèi)心剛強的部分?!鼻袷|庭介紹,下半場的焚稿段落,無論是劇情編排還是舞蹈動作設計,都比上半場更為強烈——通過足尖的輕顫與上肢的水袖柔姿,既延續(xù)了芭蕾的優(yōu)雅形態(tài),又傳遞出人物復雜的情感張力,讓觀眾看到一個鮮活、層次豐富飽滿的“黛玉”形象。
這場舞劇收獲了中山觀眾的熱烈回應。邱蕓庭表示,中央芭蕾舞團每年都會帶著新戲與古典大戲來中山演出,“中山觀眾的接納度非常高,藝術修養(yǎng)也很好,他們非常喜歡我們帶來的劇”。
中山市文化藝術中心格外重視觀眾芭蕾以及其他藝術門類的普及,從中芭原創(chuàng)芭蕾舞劇《敦煌》,到《唐吉坷德》等世界經(jīng)典作品,在這里都能獲得廣泛關注,“能再次來到中山,為熱愛藝術的大灣區(qū)觀眾呈現(xiàn)《紅樓夢》,我們非常開心?!崩栉捻w說道。
編輯 侯海影? 二審 韋多加? 三審 陳浩勤




